残酷有趣的“美女”与魔鬼经济学

本文来自“金融观察评论”，作者为贺江兵，本文观点不代表智通财经观点。

当受过良好经济学和金融学训练的学者闯入社会、心理、政治、犯罪、管理等学科领域时，这些学科的顶级专家，基本就郁闷的败了。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史蒂芬·列维特(Steven David Levitt，1967年5月)是芝加哥大学终身教授，他曾获得2003年的约翰·贝茨·克拉克奖，而克拉克奖，常被看作是仅限于40岁以下经济学家的最高荣誉。

然而，列维特誉满全球在美国几近家喻户晓，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位经济学家其后两年写了系列《魔鬼经济学》(与Stephen J. Dubner合著，2016年在中国出版四本)，研究犯罪率与堕胎，体育比赛中腐败，教育，甚至如何抓恐怖分子等，让其他领域的顶级专家大为哀叹，称之为经济帝国主义。

5年前本人写《没有美女的行业是没有前途的》(见阅读原文链接)，严格说来也属于魔鬼经济学范畴。以下节选和用魔鬼经济学有趣故事，和拓展到中国社会问题展望，很多问题可以迎刃而解了。

NO1，道德与作弊成本

列维特教授在书中，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一家托儿所每天，都有四五个孩子家长接孩子迟到。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托儿所方面引进了“惩罚机制”：家长迟到一次，罚款3美元。实施后，这种情况并没得到好转，反而迟到的家长翻倍增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因为，第一，在实行惩罚机制之前，父母如果去晚了托儿所，从道德层面看，觉得对不起老师，耽误了他们的时间，反而迟到的不多。

第二，实施惩罚机制后，家长要交3美元，家长加班1小时按照最低工资，也有几十美元，如果谈成大单更多收入。

第三，在家长看来，反正要交3美元，作为了收买老师看护孩子1小时的交易成本，反而心安理得了。

为什么中国资本市场黑幕重重? 因为，罚款太轻了。著名演员赵薇参与主导一起杠杆率超过50倍的股份收购案，2018年4月16日中国证监会对赵薇及其丈夫黄有龙，处以30万元罚款。

因为赵薇的收购导致该股暴涨，交易失败后大跌，散户损失惨重，而对赵薇的处罚太轻了，不够演讲一分钟的费用吧，如果再有机会，赵薇们还会不会再次违规?

答案是：会的。

2013年，我到波罗地海三国和芬兰访问，特意问了下当地有没有造假的可能，均表示：不会的，处罚太严了，罚没的让你倾家荡产，甚至坐牢的危险。而中国对造假的处罚太轻了，这是假货泛滥的根源。

前不久，中国人民银行对3月底造谣在本月1日降准谣言，进行了报警，这是对市场产生严重影响的言论，按照证监会的处罚标准，定格处罚不过30万元，如果该造谣人士股票涨一点就是几亿元，下次他们还会不会造谣?

答案是：会的。

如果美国托儿所把迟到一次罚款，提高到300美元一次，还会不会有家长迟到?对资本市场黑幕、造假、造谣影响市场的处以倾家荡产，严重的投入监狱，还有人敢犯吗?

NO2，交通

用魔鬼经济学解释中国交通问题，就太有趣了。

第一个问题：单双号为什么不能解决拥堵问题?摇号和拍卖号牌呢?

事实上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单双号后，有很多家庭增加了车辆购买，确保每天能开车出行，当不限号的周末和节假日，城市的交通基本瘫痪了。

摇号让不想买车也不需要的人，也加入了摇号行业，其中会滋生腐败，摇号和拍卖中，也有交通管理部门领导被抓后，发现的确可以作弊。

第二个问题：汽车撞伤人后，为何倒车反复碾压导致行人死亡。很多视频流传出来，除了义愤填膺之外，可以从经济学解释这一现象：

根据现有交通法规，无论谁的责任机动车，都是大部分责任甚至全责，直接压死大约几十万元，如果撞残司机不能确定少则百万多则几百万。不是司机太残忍，而是法规不科学。

第三个问题：闯红灯可以杜绝吗?可以。为什么中国闯红灯乌央乌央的，而外国很少见到，是外国都比中国人素质高吗?非也。

现有的法规执行中，机动车撞到创红灯的行人，交警都会根据保护“弱势人群”判处司机全责，司机不敢碰闯红灯的行人。

早年，中国某地推行过闯红灯撞了白撞，后来被叫停了。如果撞了白撞推行，中国闯红灯现象可以彻底杜绝，过马路闯红灯死亡率和受伤率，会大幅度下降。

闯红灯的人想你不敢撞我，撞了你得赔款，于是敢闯;司机想不能撞，撞了得负全责。这样就造成了闯红灯盛行和拥堵。

如果全国推行闯红灯撞了白撞，会提高全民遵守交通规则意识，国民过马路国际形象会大幅提升，伤亡率会锐减。制定法律不能仅有好的想法，要考虑到造成恶劣的后果。

NO3，体育

体育比赛中，有直接行贿打假球的，也有故意放水的。在点球中，也有个很有趣的想象，所有的行动，运动员个人和团队，都会有利于自身的方式而行为。

列维特在《魔鬼经济学》第一本中，根据大数据研究了日本传统文化一部分的相扑，指出可能存在作弊行为。

每位选手要进行15场比赛，获得8场胜利才能晋级。根据研究在日本相扑大会，7胜7负的力士在至关重要的比赛对阵9胜5负力士的实际胜率73.4%，对阵8胜6负力士的实际胜率79.6%，而实际预测7胜7负力士的胜率不到50%。

最合情合理的解释是，在我急需胜利的时候，你送个人情给我，下次我会还你。几年前两名退役力士挺身而出，提出大量指控，包括操纵比赛等多项罪名。

最后在新闻发布会前一天，两人在同一家医院死亡，死因都是类似的呼吸道疾病。他们在涉及数据的281名力士中，指认了29名力士，11名清白。

中外足球联赛最后几场涉及升降级的比赛中，经常爆出丑闻和各种不堪的比赛，然而最早出现足球丑闻在36年之前了。

根据10年前，李大眼等人撰写的《中国足球内幕》记述，1983年第5届全运会决赛，北京对广东一战，就是最早引起公愤的“问题球”。

当时河北3：0大胜北京，0：1小负广东，规程规定两队或两队以上积分相等的情况下，先比较90分钟内进球总数。河北队进球总数已经定格为3个，领先于广东的1个，领先于北京的0个，出线在望，除非京粤打成4比3以上。

可北京和广东的比赛开始后，双方不谋而合地展开猛攻，连中后卫都长时间在对手禁区内射门，绝不回防，打成北京4比3领先广东后，两队又都不进攻了，连中圈都不过，最后双方的进球数果真是4个，河北出局。因为，河北是小省。

点球。在所有的点球中，守门员会根据对方罚点球的规律，提前向左或向右，守门员在中间不动的概率仅仅为2%，点球最容易进球的，是球门左右上角死角。

但是，根据统计踢中间进球概率会更高，然而，很少看到罚球运动员会踢中间——偶尔能看到个别勺子进球除外。

为什么罚球运动员都不踢中间?答案是，这样对罚球运动员最为不利，无论左右踢偏出或者被守门员扑出，最多是罚球运动员运气不佳而已。

如果踢中间，进球概率很大，也有2%可能被扑出，万一被扑出，会遭到队友，观众和评论员指责，踢中间对罚球运动员最为不利。

体育比赛最适合魔鬼经济学原理，要么有利益交换，要么在提前出线后，会有意无意放水，包括运动员本身也会根据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行动，比如足球运动员踢点球不踢中间。

NO4，信息

信息是有价的，比如银行等金融机构本身，也是信息中介，房地产中介本身就是卖信息的，由于媒体的误导，很多人对一些行业收入，会产生误解。

十几年前，在写《美国经济学》之前，列维特从他社会学家的同学那里，获得了一份毒贩的收支账本，他那位社会学博士也算传奇，因为在芝加哥进行社会学调查中，误入毒贩虎穴后，取得信任，偶尔获得这本账本，后交给了列维特。

这对毒贩为什么会跟老母亲住一起难题会很有帮助。街头贩卖毒品的收入并不高，每个月大约1000美元，街头贩卖毒品的大约入狱率25%，这些为外界不知，毒贩也就是听说和看媒体报道贩毒是最赚钱的，对贩毒行业高收入产生不实际的预期。

如果有人在入行之际告诉他们：每月收入1000美元，每年4个毒贩中，有,1个会被抓坐牢，显然不会有人去贩毒了。这就是毒贩跟母亲住在一起的原因，实在付不起租金。

股市里面的消息是最多的，无论真假根据这些消息炒股，没有多少能赚钱的，虽然有些信息是付费了的，而真正知道内幕消息的内部人士除外。

真正的消息价值，应该相当昂贵，表面上、道听途说或看媒体的，或者凭借想象往往会吃大亏，毒贩跟母亲住一起的例子就是。

最近几年，理财网贷和各种金融骗局层出不穷，这些投资者投资失误最根本的原因，是信息不对称：

骗子们请来各种名人、网贷标准代言人某电视娱乐财经主持人站台，甚至有明星等，这些公司晒出各种证书，跟地方甚至更高层合影，请来退休干部讲话，各种大国企背书等等。

然而，投资者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钱投到哪里去，如何运用，如何赚钱，加之高回报率诱惑，就把积攒多年的资金投入进去了，然后，不仅没有拿到高息，本金也无归了。

NO5，美女

我在2014年8月1日发表的《没有美女的行业是没有前途的》一文，是被转载最多的文章之一，微信公众号高峰时有3000多次，不仅仅有很多评论该文的文章，甚至在汽车和啤酒等行业成了广告语。至今还有。

然而，我并没有发现有深度的解读文章。文章的开头是：“对于普罗大众来说，你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美女越来越难了，即便坐飞机，空姐的漂亮程度，也是逐年降低，餐馆里的服务员美丽指数，更是按月递减，至于坐公交，你就别指望看到美女了……”

当年的文章中还写到：咱们谈正经的去向吧，毕竟，美女大多数还是在从事正当行业，我保证，年轻貌美、年过20、精神正常还在农村干农活的绝无;在工厂干苦活的上世纪可能还有些，现在也不多了。

学究点说，第一、第二产业基本没有美女。主要集中在第三产业，比如，金融、IT等高收入行业，金融行业也得分分，主要在投行和信托，投行是投资银行，叫银行其实不是银行，是靠关系做兼并重组之类的，庸俗点讲叫掮客。

那里面有用的，多是跟政府高官有关系的，或者是美女，这个在东西方都是如此。银行的私人银行部，以前美女如云，一家银行总行的人跟我说，年轻貌美的女孩做私人银行业务，做着做着，就跟客户跑了，想想眼见人家上亿身家，不为所动好难啊。

这家著名的银行，现在基本很少用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做私人银行业务了。IT中BAT(百度、阿里和腾讯)是众所周知的，比如，度娘。清纯女神奶茶妹妹章泽天跟京东老大刘强东热乎上，从开始之日就引起不少关注。

当年，写到，美女是稀缺资源，这点白俄罗斯想得更明白，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甚至亲自下令，限制美女“出口”，以保护美女这种“国家战略资源”。

在文章中提到，美女货币化程度最高的地方，跟着美女去跳槽是对的。主要理由根据魔鬼经济学解释一下，也依然说得过去。

首先，货币化程度高，就必须要在年轻漂亮的时期，赚够最多的钱。显然，价高者得，那个行业给的价最高就到哪，这个毫不奇怪。

其次，为什么要跟着美女跳槽?因为，根据NO4，美女的信息占有量最大。掌握信息最权威各类人士，都会有意无意跟美女透露，这点毫不奇怪，哪有人原因跟有丑又老的你谈这些?美女是否都聪明，倒是真不好判断，掌握的信息资源比大部分人多是真的。

最后，我回应一下几年来持续有人追问，包括有官媒报纸文章的一个质疑，人才也是到有前途的行业啊，这个不想说太深，谁是人才还是庸才，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再有一点原因，是上述信息掌握上。

美女是稀缺资源，其交换价值比普通人高，美女聚集地，最起码是当下最赚钱的行业。

NO6，锁定恐·怖分子

1915年3k党势力在美国再度抬头，他们利用接头暗语、内部会议。隔绝与外部非帮中成员精神世界的联系。

同时散布谣言，或者说是恐慌性的事实：使用私刑致黑人死亡事件，是的，3k党统治下的黑人们，安分守己，成为一个“本分”的二等公民。

但事实是：自1890年开始，3k党便逐渐降低了对黑人的私刑使用数量，私刑致死人数，远远低于外界群众的想象。

事件的突破口随着史丹森·肯尼迪将收集的三K党数据利用广播、电视节目等途径，向外界散布，使得社会广大人群逐渐明白了3k党的组织特性，大大降低了他们心中对3k党的恐惧、不解。

与此同时，因为社会群众都了解了3k党内部接头暗语、手势，使得原本充满神秘性的接头方式，变为了大庭广众之下的一种笑话，加入3k党，参加聚会的人数都大量降低。3k党的势力，开始出现了严重的下滑。

3k党对于信息不对称性的利用，堪称完美。或许组织的人并不明白这些道理，但它证明，权力主要来源于信息的积累，一旦信息公开透明，他们的优势便丧失殆尽。一切如同太阳底下的小丑，充满了滑稽。

列维特认为：3K党和房地产中介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利用了信息不对称。

如何锁定恐怖分子，911后，英国采取主动出击策略打击恐怖分子，比如通过宗教排查，小额的发去“工资”，最后一个专家发现：恐怖分子不买人身保险，因为，在恐怖袭击中身亡，家人不会获得赔偿。那买它干吗?虽然，英国很多福利跟人身保险挂钩，并且，付出的金额不多。

英国警方根据此线索，真的活捉了恐怖团伙。恐怖分子依然会根据魔鬼定律行事，利益最大化。

NO7，犯罪率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美国的犯罪率突然大幅度下降，各种政客炫耀其政绩，夸赞新的治安政策和巡逻制度等等不一而足，一个问题出来了：罪犯都到哪儿去了?

经济学家列维特教授回答说：这些犯罪分子胎死腹中了，还没等到出身就被堕胎了。

他否定了所有的媒体和主流观点，在当时也引发了轩然大波。然而他有依据的。

列维特首先驳斥了犯罪率跟经济繁荣有关的说法。20世纪90年代初，犯罪率下滑的同时，美国经济也开始腾飞，失业率显著下降。似乎可以依此推断，经济发展是预防犯罪的一把利器。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一说法不攻自破。诚然，就业市场的好转，或许会减少部分犯罪发生的概率，但这仅限于那些出于物质诱惑的犯罪——盗窃、抢劫等，谋杀等暴力犯罪则不然。

此外，研究表明，失业率下降1%，非暴力犯罪同样下降1%。20世纪90年代，失业率下降了2%，同期非暴力犯罪率却下降了约40%。

但经济繁荣理论，依然存在着大漏洞，而且这一漏洞与暴力犯罪有关。上世纪90年代，凶杀案发率的下降速度位居各类犯罪之首。

而大量的可靠研究表明：经济繁荣与暴力犯罪之间，几乎毫无关联，而回顾近代另一时期——60年代——的数据，你会发现这种牵强附会的关联，更显得毫无根据。

60年代，美国经济经历了井喷式的增长，但暴力犯罪率也陡然上涨。因此，虽然乍看起来，90年代的经济繁荣，似乎构成了犯罪率下降的一大因素，但实际上，其对犯罪行为的影响，微乎其微。

关于新的治安策略，列维特的反驳很有说服力。他这么写的：纽约市犯罪率的下降始于1990年，至1993年底，财产犯罪率和暴力犯罪率——包括凶杀案发率——已经下降了近20%。

而鲁道夫·朱利亚尼直到1994年初，才就任市长并提拔布拉顿，在两人上任之前，犯罪率已经出现了下降之势。在布拉顿黯然下台后，犯罪率仍然长期保持下降态势。

新的治安办法是1994年才在纽约实施，而纽约市犯罪率暴跌，是在1990年到1993年早已发生了。

1973年1月22日，美国最高法院宣判“罗诉韦德案”结果后，堕胎合法化突然普及至美国全境。如大法官哈里·布莱克门所写的，法庭的多数意见，特别提到了准妈妈们的尴尬处境：

如果完全剥夺孕妇的堕胎权利，国家强加于她们的伤害是显而易见的……怀孕或多余的子女，会令女性被迫过上不幸的生活，面临悲惨的未来。这可能会立即造成精神伤害，心理及身体健康也可能会因照料儿童而受到损害。

将所有相关方考虑在内的话，这计划外的儿童，也会面临不幸的生活，而且如家庭本身因心理或其他原因，本已无力抚养子女，让儿童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也是有问题的。

最高法院提出的意见是，罗马尼亚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等地的母亲早已明白的道理，就是一名妇女若是不想要孩子，通常是有充分理由的：

她或是未婚先孕;或是婚姻不幸;或是自认手头拮据，无力抚养孩子;或是认为自己生活漂泊不定、郁郁寡欢;或是认为自己的酒瘾或毒瘾会影响婴儿健康;或是认为自己年纪太轻，或尚未完成学业，她也可能很想要孩子，但要等几年，而不是现在。

总之原因多种多样，而无论是何原因，她可能都是自认无法提供合适的家庭环境，难以培养出身心健康、有所作为的子女。

“罗诉韦德案”宣判后的第一年，美国约有750000名妇女接受了堕胎手术(堕胎与婴儿出生比例为1∶4)。至1980年，堕胎数已达到160万(堕胎与婴儿出生比例为1∶2.25)，并从此维持在这一水平上下。美国总人口为2.25亿，每年有160万例堕胎手术——堕胎数与人口比例为1∶140，这一数字或许并不算高。

尼古拉·齐奥塞斯库死后第一年，罗马尼亚恢复了堕胎合法化，当年的堕胎数与人口比例为1∶22。但话说回来，美国每年仍有160万人次的怀孕妇女，忽然抛弃了腹中的胎儿。

“罗诉韦德案”之前，既有门路又有钱做安全的非法堕胎手术的人，多为中产阶级或上层阶级家庭出生的女孩。这之后，堕胎不再是要价高达500美元的非法手术，而是所有妇女都唾手可得的东西，价格通常还不到100美元。

哪些女性最有可能成为“罗诉韦德案”的受益者?她们往往未婚先孕、未成年怀孕或穷困潦倒，有时是三者皆有。

她们的孩子，可能会有什么样的未来?一项研究表明，堕胎合法化后最初几年里，那些未出世儿童如果出生，生活贫困的概率，要比平均水平高50%，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概率则要高60%。

这2大因素——幼年贫困和单亲家庭——是导致儿童走上犯罪道路的最大诱因。成长于单亲家庭会令儿童的犯罪倾向增加一倍左右，出生时母亲未成年，也会造成同样的影响。

另一项研究表明，母亲教育水平低下，是导致儿童犯罪的最大因素。

意外怀孕有被强暴、生活在底层、未受过良好教育、经济条件差等妇女，花费100美元不到堕胎，比生下来养活更好，而这些被堕胎掉的，恰好是潜在的罪犯，从1973年到九十年代刚好是其青年时期——如果不被堕胎掉的话。虽然残酷，但是，在我看来列维特是对的。

NO8，子女教育与大数据

关于子女教育，列维特利用大数据，否定了很多传统的教育观点，再次颠覆了众人的三观。

列维特这一章讲了一个研究，这个研究是美国教育部发起的，就是从1000所小学里，各抽取20名学生作为样本，追踪他们的学习及成长轨迹，以研究哪些因素会影响孩子的成绩和成长。

这个追踪研究结果，震惊了很多美国人，很多答案完全颠覆了我们对教育的认知。追踪研究发现：

8个因素跟学生成绩及成才高度相关：

●学生父母受过良好教育

●学生父母有较高社会经济地位

●学生母亲在30岁后生孩子

●学生出生时的体重较轻

●学生父母在家说英语

●学生是领养的

●学生父母常参加与教师联谊会

●学生家里有很多藏书

8个因素跟学生成绩及成才没有关系：

●学生家庭非常和睦

●学生父母搬到一个好的社区

●学生母亲在孩子出生后做全职妈妈

●学生参加了儿童发展起步计划

●学生父母经常带孩子去博物馆

●学生经常被父母打屁股

●学生经常看电视

●学生父母每天给孩子读书

列维特的研究表明：你对孩子要求的，大多跟孩子成长关系不大，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你的孩子就有可能是什么样的人。真可谓言传不如身教。

魔鬼定律：真正的教育就是拼爹，有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有什么样的孩子，一心要求孩子如何做，不如做好你自己。

NO9，宏观调控

这里简单谈谈中国的宏观调控，一个是房地产调控;一个是央行的支持三农和小微企业政策，为何不能见效。

中国的房价高，是世界共识。高层希望压住房价，但是，有几个方面是不希望房价跌的：

首先是房地产开发商，另一个是地方政府。因为，只有房价高，地方政府才会更高的价格把土地卖出去，地方财政主要来源是卖地收入。那么，地方有不能不调控，怎么办?

减少土地供应。这真是搞笑啊，房价高源于地价高，这时候减少供应，土地价格只能更高，摊到房价上只会拉高房价。地方政府压根没想把房价压下来啊。比如限购限售等等，类似于饥饿营销。

还有地方规定，一个家庭只能购买两套房子，造成很多人办假离婚，就可以购买第三套房了。因为，离婚的成本很低，现在不收费了，只是来回车费，而看着房价上涨，这样的成本是很低的——仅限于离婚购买房子来说。

长期以来，中国人民银行对普惠金融中三农和小微企业非常重视，甚至多次定向降准和窗口指导，要求商业银行加大对普惠金融的支持，甚至对发放三农贷款的农村商业银行和支持小微企业的银行多次降准，然而，现在小微企业贷款依然很难。

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银行对信贷人员实行贷款责任终身追责制。小微企业生命周期短一般二三年，没有抵押，风险大，一旦破产倒闭，信贷员要负担一生责任。而对大中型国企央企贷款风险低。于是，照样找大中型国企放贷，而中小型国企与三农贷款依然艰难。

这是信贷员难题.好在最近高层下文，要改革对信贷人员的考核机制，如果真正改革到位，普惠金融融资难有部分改善。

这是信贷员的选择问题，趋利避害的天性使然，而非银行没有钱，也不是金融机构不想给普惠金融贷款。

NO10，川普

无论其当选还是现在越来越高的人气,都符合这一经济原理，各种原因略过。

魔鬼经济学有很重要的几个原则：不会干得不偿失的事儿，人类的行为都干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事情，趋利避害。当以较小的代价获得较高的利益的时候，一定会去做;而你要求其干伤害自己利益的事情的时候，他不会去做的。

当有人干了很多明显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时候，可能大多数人看不到背后的交易，或者就是比较笨，再有就是信息不对称——其未必能看到完整的全面的信息。

任何经济学都需要科学的实证，魔鬼经济学也不能例外，甚至需要大数据。事实与现象之间，未必都有必然联系，比如你家的鸡打鸣，不久天就亮了，你就得出了太阳出来，是因为你加的鸡打鸣，你把你家的公鸡炖了，看看太阳是不是照样升起。

列维特在否定了流行的犯罪率低的原因之后，他找出了1973年到1993年美国纽约市的出生率与犯罪率，几乎吻合。他还找出了1966年后的罗马尼亚禁止堕胎，犯罪率很高的。

(编辑：朱姝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