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6年输入系统的中国生物资源(08129)任性转行生产酒精,现在又要转型去做金融了。
11月8日,中国生物资源发布公告,称其中文股份简称将由“中国生物资源”更改为“云信投资控股”,自2017年11月14日上午九时正起生效。
在这条公告发布的不久之前,中国生物资源才在“除牌关”前走了一遭。今年7月28日,联交所开展了取消其上市地位的程序,当日中国生物资源股价暴跌50%。不过在其提交了书面要求后,创业板委员会撤销了先前的决定,中国生物资源总算是躲过了“退市”这一劫。
退市危机的余波未过,中国生物资源又要开始“搞事情”。这已经是其第二次更名了,从“生物资源”到“投资控股”也是延续了其以往的风格,上市之初,中国生物资源原叫“九方科技”,这一路改名下来,就差发个公告昭告天下自己在“不务正业”了。
尽管如此,中国生物资源还是如愿以偿地改头换面,只是在这过程中,付出了“众叛亲离”的代价。
股东悉数离场
香港剧作家梁立人及电脑专家刘文建共同成立了中国生物资源的前身,九方科技。
九方科技主打产品为语言输入科技,于2001年在创业板上市,曾是中文输入系统的典范。上市之初的股权结构为,文化传信(00343)持股24%、梁立人及其一致行动发持股24%、汇汉控股(00214)持股32%。
上市本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却也是其股东悉数离场的开始。
1998年是九方科技盈利的最后一年,自此以后,不管是九方科技还是中国生物资源,都再也没有摆脱过亏损。2006年,九方科技的创始人之一刘文建减持其全部股权,拉开了股东离场的序幕,而公司背后的危机也在隐隐浮现。
在刘文建离开之后,九方科技进行了一场占据其已发行股本50%的大比例供股,欲挽救其连续8年的亏损,但这时候九方科技对其新经营模式仍没有头绪,有种“先拿到钱再说”的态度。此外,其大股东汇汉也从此次供股中出售其所有股份全身而退。
1年过后,供股融资的成效仍未显现,业绩丝毫没有好转,创始人梁立人也将其所有股权转让给另一股东关兆佳,仅担任公司的董事之位,而梁立人也于今年5月31日辞任该职位。巧合的是,每一次创始人离去之后,九方科技都会进行一次资本运作,而这一次该公司又跑去生产酒精去了。
2007年,九方科技开始建造木薯乙醇酒精的生产基地,而股份简称也在次年改为“中国生物资源”,这或许就是九方所谓“新的经营模式”。
此时,中国生物资源的盈利危机仍未改善,而公司也只剩下两位大股东了。从梁立人处接手21%股权的关兆佳,也在2年内将股权减持至不到5%。
中国生物资源的大股东似乎都有提前嗅到危机的能力,在中国生物资源即将收到“除牌”通知之前,其最后一位股东文化传信将持有的21.14%股份全部清仓,现在中国生物资源可以说是群龙无首。
越转型越“歪”
做输入系统和木薯酒精都挽救不了中国生物资源,做“金融”产业也难免走向同样的结局。
今年下半年以来,中国生物资源共完成了2.5亿股的配售,这对于一个总市值才2.6亿的公司来说并不是小数目。
据其称,配售所得的2400万将供未来不时发现的投资机会之用。中国生物资源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投资机会,用750万收购Master Ace Group Corporation(下文称“Master Ace”)30%股权,该公司为一家证券资产管理公司。而在此之前,中国生物资源的投资业务仅为其子公司发达财务的放贷业务。
7月14日中国生物资源发布公告,拟收购Master Ace剩余70%的股权。乍一看,中国生物资源的金融业务布局仿佛开始走向正轨。然而,3个月以后,另一条公告又出现在公众的视野: 10月19日,中国生物资源已完成向郑佩玲出售Master Ace Group Corporation 30%股权。
这30%的股权还没捂热乎就又卖了回去,仿佛一场过家家般的游戏,且中国生物资源也没有披露出售这些股权的价格。一来二去,“云信投资控股”的更名已生效,中国生物资源再次成功地改头换面。
为什么其大股东要放任中国生物资源的“不务正业”,干脆离去?
单从中国生物资源上市时的股权结构来看,文化传信(00343)持股24%、梁立人及其一致行动发持股24%、汇汉控股(00214)持股32%,其股权十分分散,最高32%的股权甚至连一票否决权的持股标准都达不到,更别提控制公司决策。
而上市时股东共持有的80%股权,几乎是其股权最为集中的时候,随着大股东一路减持,其股权越发分散,且没有新的资金愿意进来接盘。
从上图可以看出,当中国生物资源最后一位大股东仍留任时,持股比例仅有21.14%,几乎只能拿来分红用了,可按中国生物资源上市从未盈利过的业绩来看,文化传信不仅难以从中获得分红,甚至还要被其拖累报表数据。
至于为什么大股东不出资来增持中国生物资源的股权,看其差点被“除牌”的经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