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见智研究所”。
花旗银行零售业务大撤退
日前,花旗集团(C.US)宣布将出售亚洲及东欧多个市场的零售银行业务,原因是花旗财报显示其贷款业务收入下滑。澳大利亚、巴林、中国、印度、印尼、韩国、马来西亚、菲律宾、波兰、俄罗斯、泰国和越南的零售银行业务都将退出,在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机构客户业务不会受到影响。
一季度财报显示,零售业务虽然实现了扭亏,但营收规模萎缩。零售银行业务(Global Consumer Banking)的营收为70亿美元,同比下降14%;净利润为22亿美元,去年同期净亏损7.4亿美元。对比之下,机构客户业务(Institutional Clients Group)营收为122亿美元,同比增长2%;净利润为59亿美元,同比增长64%。
这次华尔街财报季中,大多数银行的业绩都超预期增长,主要受益于机构客户在股市、债市及大宗商品期货市场的活跃交易。见智研究宏观分析文章《美股大银行利好出尽是利空?》也提示过,过去一年美国的货币宽松主要流向了华尔街(wallstreet)而不是主街(main street),后者更多是通过零售银行业务释放的。
宣布放弃全球化零售银行业务的同时,花旗将进一步扩张机构业务,包括在中国商品市场进行业务开拓,并新设投行业务分支机构。同时还将在新加坡和香港扩大资产管理团队。
为什么要战略性放弃?
一是性价比。花旗的零售银行规模相对小、支出占比却很高。从2020年的收益来看,花旗的总体收益约为740亿美元,零售银行业务贡献了40亿美元,但在集团的总支出430亿美元中,零售银行的支出却达到30亿美元。也就是说,零售银行对花旗集团整体收入的贡献占比为5.4%,但支出却占到7%。
二是知难而退。上图显示,截至2020年末,花旗零售银行在新兴市场国家的信用卡业务占比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只有22%,而发达国家市场是69%,但是消费金融市场的竞争者不再是传统银行。比如在中国,支付宝、京东数科等这样的互联网公司提供大量的消费金融信贷产品给零售银行的客户。除了与各国的本土零售银行较量,花旗这样的外资行还要对抗互联网金融巨头,难度可想而知。
三是战略性收缩的一部分。金融危机中,由于持有大量的次贷衍生品,花旗一度接近破产,幸存下来的公司开始全面收缩战略布局,聚焦机构业务和私人银行的财富管理业务。这次借着疫情冲击甩掉零售银行业务,也在情理之中。
零售银行:流量为王
花旗的退出并不意味着零售银行业务的末路,相反,在国内这一市场风头正劲,去年三季度以来股价涨幅较大的银行——招商银行(03968)、平安银行、宁波银行、兴业银行,几乎都是零售银行模型受到了市场认可。这背后是国内消费升级及消费正在成为经济增长的驱动力。
富国银行(WFC.US)被认为是传统零售银行的标杆,其打法可以总结为渠道为王:
富国银行的网点密集分布在全美的零售商店里,客户情愿牺牲利息来获取时间空间的便利,带来大量低成本负债。同时网点经营成本也比传统银行门店低得多。借助低成本,富国银行又做了两件事:向外并购扩大规模和市场份额,向内细化客户消费信贷需求,降低销售的边际成本。
而在国内,目前零售银行的获客更多依赖于线上服务,特别是疫情冲击下零售银行实体网点的布局就显得更加鸡肋。所以富国银行的打法有些过时了。
参考目前零售银行龙头的成功经验,可以看出,招行的信用卡、平安的车贷、宁波银行的小微贷支撑了各自的零售规模。但这些零售银行近几年的扩张,尤其是消费贷业务,都离不开互联网。
从蚂蚁的财报可以看出,花呗、借呗的大量消费贷都以助贷或联合贷形式出资,背后是爆发增长的零售银行业务。监管对互联网金融公司消费信贷业务的核心关切,实际上是约束其资本充足率,让其与银行在同一规则下进行竞争,银行可以加互联网,但互联网不能加银行。对零售银行而言,监管互金公司的举动利大于弊:虽然限制了市场的整体扩张速度,但也将迫使一些轻资产的互联网公司与重资产的金融业务划清界限,专注于提供导流的场景或工具。
也就是说,就国内而言,零售银行的竞争已经从渠道为王转向流量为王。多家银行将“金融科技”作为其核心战略之一。更重要的体现在增量部分,去年以来四大行、股份制银行等的校园招聘秋招、春招中,金融科技人员渐成第一大招聘门类,金融科技对应着互联网技术对传统零售银行的改造升级。
招商银行是金融科技投入占比最高的银行。2020年,招行信息科技投入119.12亿元,
(智通财经编辑:庄礼佳)